【盾铁】歪风徐来（15）
伪学生盾X真教授铁，AU
*有3490客串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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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·Shall we dance
正好在这座城市下起第一场雪的档口，满了血的Tony Stark回来了。
活蹦乱跳，非常之健康。Charles在餐厅门口看到他的时候，这个人正在要超大杯的咖啡外带，生龙活虎地在跟Banner打电话讲收尾的事情，一点都看不出来一个学期被自己的学生公主抱夺命狂奔过，还是两次。
“Tony！”他朝他远远地挥手，把正在看的教案夹到腋下，手插进口袋里走了过去。
“嗨，”Tony接过窗口里递过来的杯子，朝里面新来的姑娘眨了眨眼睛，对耳机说，“Banner，是Charles，你想跟他说句话吗……哦，好的，他说祝你新婚快乐，话说Lensherr家的地址是什么。”
“我家二楼的东侧第三间客房，顺便说一句我还没结婚呢。”
“听好了，Banner，过两天就往这个地址寄袋鼠精，给Charles补一补。”
“智利没有袋鼠。”电话那头，Banner在痛苦地揉鼻梁。“我也没有说过这种话！”
“你不会Ebay吗？”Tony说。
“别让Bruce当坏人，”Charles微笑起来，露出一点虎牙，非常柔和的样子，都不用听话筒就能猜到他们的通话内容，转头对饮料窗口说，“热红茶，半糖，谢谢。”
“那就这样，我最后审核一遍就去提交了，你好好玩儿吧，乖一点，争取活到我回来吧，啊。”Banner这样说完，就把哄小孩的电话挂掉了，继续回去工作。
“Charles，婚姻让你变得更加无聊了。”Tony把教案接过去，让他得以伸展手臂去接自己的饮料，“这用叶子泡出来的东西真的那么好喝吗？”
“因为我是英国人。”Charles酌饮了一小口，显然新来的售货员小妹对他是偏爱的，连温度都是正正好好拿到手立刻能入口的程度，“而且茶不会让我一个月之内被小盆友扛出去两次，尤其我的胃不年轻也不强壮的情况下。”
Tony捏着他那本教案，犹豫了几秒钟，还是没给他丢到河里去，只是抛回Charles的怀里，“你们家的冷酷黑帮太子跟你到底说了什么。”
Charles故作惊讶地眨眨眼睛，“什么黑帮？Erik只不过生存所迫……”
净化大师被黑洞吸收了，这个败笔不要再重复说一次了，打住。
“你见过1米84，体重220磅，单手能把我提起来的小朋友吗？”
顿时，Tony看到Charles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吧，可能他在脑内3D打印出来了这样形状的一个金刚，而劝导的话题也从《养生一百招：如何在40岁保管好你的身体》跳跃到了《猿球崛起之校园惊魂夜》。
而且在他们俩相处的比较舒服的情况下，一般不会去谈某个话题。
“也就和我们差三厘米，力气有差那么多吗？”
“你不知道，这三厘米可能蕴含了力量的关键。”
两个高大英俊但是可能不会读尺的大学老师对望了彼此一眼。
“不说这个了吧。”
“行吧。”
双双叹了一口气，Tony暗自比了一下自己和Charles的肩膀高度，觉得还是有自信的。刚想继续和他扯他们家那条不要老脸的鲨鱼，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白花。
Charles多走了几步，本来喝了口茶，正要和Tony谈明年春天准备辞了职出去单干的事，就见他盯着自己手表旁边一小束满天星发呆。
“那么快到圣诞节了？”Tony喝了口咖啡，翻出手机看了下日历，随即脸又皱起来，“死了，我还没准备礼物，我要被老贾弄死了……”
“Jarvis是不会弄死你的，”Charles作为知道他底细的人之一，好言劝慰道，“他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养呢，Tony，虽然人也就比你大了那么一岁半。但最近他真的很忙，很忙，可能根本都忘记有你这个隐形大少爷的存在了，他最近在忙着给你妹搞婚礼的事，每天都想跳楼呢，你真的爱他，就送一副好点的滑翔翼给他吧。”
Tony眨眨眼睛，咖啡倒进围巾里而浑然不自知。
“你说谁？”
“你那青梅竹马的管家，老贾，最近挺想跳楼的……”
“谁敢让他去跳楼！”Tony不耐烦地打断他，手上大约是杀了颗树什么的，“谁结婚？”
Charles的表情一瞬间无限同情，惋惜地给他把围巾解下来防止他上吊，“你的妹妹，你们Stark工业现在的CEO，几个月前撞车了，驾驶当场死亡，她的肺和心脏受到重伤，送进了Potts她们医院的ICU，然后……”
那一瞬间，Charles知道对面那个男人表面上只是眉毛上扬了一点，眼底却是带了杀气的，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。
“放心，现在好了，生龙活虎的，昨天指定了要吃凤凰城的一家中餐馆，用私人飞机拉了半个餐馆的人直接就来了。”
“继续。”Tony说，他的表情恢复如初，手指轻轻扣了扣自己的眉毛，把Charles递给他的围巾拿了过来叠好，丢进包里。
“Tony，下次不要讲Erik他们家了吧。”Charles忽然说，他不笑的时候，整个人一股子老学究的味道，淡淡的带点疏离感，“你知不知道你翻脸很吓人，28颗牙都没你那一下杀意浓。”
Tony皱了皱鼻子，把自己往大衣深处裹了裹，摸到了手心的刀口，拆了线以后很长一条凸起的疤。
“你果真是不爱我了，查查。”他叹着气，把自己还有大半杯的咖啡放进垃圾桶，“你是真爱那鲨鱼的，我只能含泪祝你们到80岁也有快乐的性生活。”
貌似这个话题戳了Charles的痛脚，他眉骨上的肌肉挑了挑，貌似有话想说，最后还是憋住了。决定回归正题，把另一个Stark的近况给她哥汇报一下。
“既然你不知道，那我只能初步怀疑是Antonia她出事之前下了命令，把你和家族彻底隔离开来。”Charles靠在桥边的铁艺栏杆上，看着内河在底下安静地倒映出铅灰色的天空，“你硕士拿的是剑桥的工商管理，你是要继承那个家的。我一开始就在想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会23岁被管家派三个人押送到研究生宿舍轮流看管，要半夜爬阳台过来偷吃本科生的火腿。”
“21岁。”Tony摸摸鼻子，咕囔着说，“我第一个MIT的电子工程本科是跳级的。”
说到这个，他面色都扭曲起来，显然回忆起那仓惶的一夜，“说真的，我不排斥gay，但是你把那种硅胶咚放在可食用精装西班牙腊肠旁边，留给半夜流浪上门摸黑吃东西的人，你过分了啊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是过分？”Charles说着微笑了。“那硅胶咚和可食用精装西班牙腊肠是同一个功能。”
也就一个刹那，Tony就不想跟他讲话了，想找个最近的医院去洗胃，并且知道Charles Xavier这天杀的就和那Erik Lensherr的确灵魂伴侣没跑了，就冲那条鲨鞭，你们就是那天造地设的一对！
Charles做假性心理辅导的开心了，终于回到了正题。
“好像是车祸以后三个礼拜半夜醒的，醒来就抓了离她最近的一保镖，一睁眼就说爱上了，都死过一次的人了，要珍惜当下，当时就要搞他。当然你们家老贾没让，反正醒来找人指正了是Obadiah Stane找人做的手脚，后来就一直在性骚扰和反性骚扰的过程吧，那叫神盾的保全机构也真是倒霉，和你们家签了终身服务协议。”Charles体育广播电台一样精准地转述每个得分环节，他讲一句Tony的脸跟着抽一下，头越来越低，最后差点低进裤裆里，“Antonia有一点闪失，他们就得把内裤都赔掉，为了防止她大小姐非礼人家特勤人员的时候不当心伤口裂开，其他人就得时时刻刻劝那位，看开点，看开点，你能被东海岸最大的军火商富婆看上是好事，这不又没过80，你就将就将就，从了吧。”
“然后呢？那男的……”
“唉，昨晚跳楼了。”眼看Tony要死，Charles连忙补充，“2楼，没偏瘫没植物人，就是腿断了，坐轮椅。”
“那Antonia……”
“给高兴坏了，说这样就不怕他逃婚，直接绑人去拉斯维加斯闪婚去了。”
顿时间，Tony就觉得当年自己回家那天，他妹带着一个小队的杀手用枪抵着脑门把自己轰出去是对的，太对了。
这个女人是魔鬼的化身，车哪里撞的死她，车是她自己炸的都有可能。
想都不愿意细想，心累，假装没听到这回事算了，也就忽略了Charles右手握拳一敲左手掌说好像那个倒霉特勤叫Steven Grant Rogers什么的。
Sharon发现对面新来的那位广告学老师在看自己的手腕，大概是坐下来二十多秒以后。
“这是我们学校的传统，”Sharon摘下那束满天星，下面用丝带打了结，“圣诞节不回家的学生会有晚会，你知道的，舞会，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个，特别是工科和理科两个学院，女生少一点，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其他学院甚至学校联谊。”
“那这花是？”
“一般是小伙子送给心仪的姑娘，她接受了戴上，圣诞那晚就是他的舞伴。”Sharon笑了，“我先生当年就是这么追到我的，每次圣诞前他都会给我送腕花。Rogers老师，恕我冒昧，你现在是……单身？我知道文学院有几个很好的单身姑娘。”她好心地提起，顺便用皮筋扎起头发准备吃饭。
“你先生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？”Steve顺着话题拉家常下去。
“是的，理学院的，平时都有点木木的，不解风情，这件事倒从来没有忘记过。”Sharon笑起来，从手机里翻出他们的毕业照合影给Steve看，“后来留校就各自当了老师，他夏天的时候转职去了研究所，那里的环境更适合做定向深入。”
她把餐盘上的水果分给了Steve一半，“这是我们这里特色的做法，你可以尝尝，虽然炸苹果有点怪……”
“嗯，是有点，不过口感很好。”Steve称赞了一下，但是没有吃光那盘子里的东西，因为他知道Sharon Carter在这里遇见他不是偶然的，她路过餐厅的时候带了自己家里做的健康餐，而Steve结完账发现她已经站在了自己后面，托盘上只有一杯黑咖啡和那盘炸苹果，对他在微笑，说零钱不够了，能不能帮她结账。
她很好。漂亮而能干，是教多媒体传媒的老师，和Steve隶属一个学院，甚至还比他小上两岁，但是人有一股冲劲，进来的又早，最近负责了出版学院将近三分之一重点课程的线上策划。一般日常高阶级跟你没有什么交集的时候，向你殷勤地提出条件，一般是有什么麻烦任务等着。
果不其然，她接下来说：
“Steve，我可以叫你Steve吗？”得到肯定的回答后，她继续道，“你进M大快半年了吧，几门学期选修课学生打分平均下来，你是最高分的新人老师，在这里我先祝贺你。你原来服役过，是吗？”
“是的，长官。”他故意沉着嗓子向她行了个军礼，让Sharon不禁莞尔着摆摆手。
“别这么认真啦，”她一边说，一边从手袋里掏出了装订精细的一沓文件，摊开到他的面前。“我有个项目需要你，是面向全国的一个线上慕课系统，需要录两个学期的美术史。可能会占用你最近半个月很大一段私人时间，每天9个小时，会很累，要暂停同一时间的所有课。但是能提前结束你的试用期，年底之前就可以签合同转正，不用等一学年。”Sharon指着那张纸上她标注好的不同部分，向他解释，末了抬起头来，认真地说，“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，你要不要试试？就算你以后不在M大干了，这个新上线的慕课系统是全美高校联网，对你跳槽到其他的地方也有帮助，很大的帮助，凭你的实力，可以成为我们州本专业的最佳讲师前十吧。”
Steve看了她一眼，他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好，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“好。”他温和地笑了，“但是我不会辞职的，应该以后永远不会了。”
Sharon本来正要收拾东西，停下来看向他，好奇道，“为什么？我原来以为你会更喜欢四处去看看，做艺术的人很难在一个地方留久。”
“你不也留下了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有东西拴着。”Steve耸耸肩，他身上的风衣带着松枝的味道，“跟你一样的，我的那一头也在这里，至少现在在这里。”
“理学院？”
“理学院。”
Sharon瞪着他，像是瞪着一只刚从高速公路越过车前窗的鹿，“你开了Hard档模式啊，Rogers。Romanov她老公终于真死了吗？”
“Romanov是谁……不不不，我想你误会了。”Steve意识过来，展开了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，“是Stark，Tony Stark。”
顿时间，Sharon整个人黑白了几秒，灵魂都要蒸汽朋克的样子。
“你才是疯子，Steve。”她跨啦拉开椅子，重新坐下来，发泄似的啃了一口那苹果，然后啐了一口吐回托盘里，就把它直接飞进了垃圾桶。
“重新认识一下，英雄，我的名字是Sharon Carter，是你的同事，你的后盾，和未来你可能的收尸人。”她重新朝他伸出手，认真地说，“你比这所大学里大部分人都勇敢了，伙计，就凭这个，Fury他都该考虑立即给你签个70年的合约，带房产证和停车位那种。”
Steve大笑着和她握了手。
骤然间，她一把将他拉了过去，将嘴唇贴到了Steve的耳边。
“那么现在，勇士，你的恶龙已经在背后盯着我们很久了，去拿下那个混账！做我们出版学院之光！”
还没等Steve惊异完一个女人居然有这种力气，她直接拉了他的领子，换了个很巧妙的角度借位蜻蜓点水了一下，粗粗看去像是亲吻了。
“走了，帅哥，下星期教室见，别忘了。”说完，Sharon朝他挤挤眼睛，远看了是调情，近看是看热闹不嫌事大，换了特别少女的另一种步伐就走了。
Steve愣愣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腕上的花带，再抬头就看到了Tony的脸，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泛着水红色，鼻子尖也是红的，裹在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里，棕色的发梢沾了雪，神色复杂地盯着他那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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